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至愛

豔紅看著珠兒把毒酒喝下去的時候,嘴角泛起一絲蔑笑,一個青樓女子妄想跟我爭奪老爺的寵愛,真是自不量力.她拿起桌上的茶杯,優雅的將它送到嘴邊.

  珠兒的臉開始扭曲,眼光卻惡毒的盯著眼前豔光照人的女人.

  我做鬼也不放過你的.

  好,我等著你,人我都不怕,還怕你鬼不成!哼!”豔紅放下茶杯,站起身來。“四貴,等下把這個賤人扔到後山燒掉,老爺回來了就說她跟別人私奔了。”

  一邊的四貴低下腰,“是,二夫人。”他看了看地下的珠兒,真是可惜了一個大美人,誰叫她落在心狠手辣的二夫人手上。

  珠兒喘著粗氣,用盡最後的力氣叫著,“豔紅,你聽著,我做了鬼一定投身在你最愛的東西身上,折磨你到死。”說完便斷了氣。

  走在門外的豔紅聽了一愣,最愛?她還有愛嗎?進了這個大家族你爭我鬥已經把她最初的美好消磨待盡,她現在只是一個會鬥爭會暗算的行屍走肉。我會怕你的報復!豔紅冷笑,這一次她又贏了。

  一年後,豔紅眼看著老爺娶回了四姨太,五姨太。可那又怎麼樣呢,這個家還是她豔紅做主。她把目光投向搖籃裡的小嬰兒,她為老爺生了唯一的一個兒子,從今以後誰也不可以搶走她的權利了。要知道四姨太五姨太進門之前她都給她們喝下了絕育散。

  “奶媽!”她見兒子睡醒了哭起來,忙叫奶媽來給他餵奶。

  “人都死哪去了!”她走出門,見一堆傭人擠在一堆說著什麼。

  “哎呀,真的啊?”

  “真的有人看見了,他們說三姨太不是跟人私奔了,是被夫人毒死在西廂,昨個晚上有人在那裡看見她的鬼魂了。”

  “真嚇人!”

  “恩。恩。”

  豔紅聽到這些馬上怒道,“你們這些人在胡說八道什麼,是不是想死了。”

  眾人見豔紅怒氣衝衝的望著她們,嚇的馬上跪了下來。

  “太太饒命不是我們講的,是四貴的老婆說看到的。”

  豔紅心裡有了底,“以後誰再胡說我就割了她的舌頭,快滾。”

  眾人散去。

  看來四貴並不可靠,他知道我這麼多的秘密,不除不安心。豔紅心想,她心裡有了主意,派人叫了四貴。

  四貴看見豔紅的時候豔紅正抱著兒子玩耍。

  “二夫人。”

  豔紅瞟他一眼,“你跟著我有多少年頭了。”

  “回二夫人,差不多四年。”

  “四年,”豔紅道,“這四年你跟著我幫了我不少忙,現在我還算有點權力,應該為你們這些幫了我的功臣打算一下將來。”

  四貴嚇的腿一軟,“二夫人,小人不敢當,我願意長留二夫人身邊為您效力。”

  “留在我身邊?”豔紅輕笑。“我老了,不比以前,好在為老爺生了一個兒子。那些爭鬥呢我也力不從心了。只要我可以安穩的留在這個家我就知足了。但是你?前途無量啊。”

  四貴不敢出聲。心裡不知道二夫人打的什麼主意。

  “過幾天老爺回來,我就跟他說把你派個好差事,聽說山西那邊的鹽鋪子缺一個掌櫃,就給了你了,你可要好好幹不要丟了我的臉。”豔紅放下兒子,“還有一件事,過幾天就是那個賤人的忌日,你給我到後山燒點紙錢。”

  “是。”四貴磕頭退了下去。

  豔紅看著他走遠,自個給自個多燒點吧,山西的路可不那麼好走。鬧鬼?哼,難道那個珠兒真有什麼名堂,她想起了珠兒臨死前的那句話,最愛?她低頭看著手裡的兒子,不知道為什麼她感覺他偷偷的笑了一下,那種說不出的詭異。她一驚,把兒子迅速放到搖籃裡。

  兒子又恢復了平時一樣,在搖籃裡爬來爬去。豔紅送了一口氣,這都是那個賤人的話,早知道當初把她先毒啞。


  半夜裡豔紅正睡的熟,感覺有什麼東西在拉她的頭髮,她一驚醒了過來,竟發現兒子正趴在床邊用一種冰冷的眼光看著她。她尖叫。傭人們跑進來。

  “誰把少爺抱上來的。”她吼道。

  傭人都不做聲,沒有人敢出氣。她氣的把枕頭摔向眾人,“都給我滾。”她扭頭看著一邊的兒子,他竟然咯咯的笑出聲來。

  “你到底是誰?”她狠狠的瞪著他。


  第二天,豔紅命人把少爺帶到奶媽那裡睡。她不想相信珠兒的那個毒咒,但是她也不得不提防。

  半夜她感到有人坐在她床邊,她驚醒。只見珠兒笑著望著她。

  “你怕了?你不是覺得自己沒有愛的東西嗎?”

  “你想怎麼樣?”她的聲音居然在顫抖。

  “怎麼樣?”珠兒消失不見了,豔紅赫然看見兒子正往她的床邊爬過來。

  “你這個妖怪。”嫣紅驚恐的拿枕頭扔向他,可是他依然邊笑邊爬了過來。那種笑分明就是珠兒。

  豔紅拿起枕邊的剪刀,“賤人,我會怕你。”她象著了魔一樣將剪刀送入兒子的胸膛。血濺了出來。

  “你瘋了!”聞聲而來的老爺眼見自己的心肝寶貝在他母親的剪刀下喪生,沖上前去給了豔紅一巴掌。

  “我瘋了?我沒瘋,這個世界上沒有東西可以嚇住我,我什麼都不怕。”豔紅狂笑著,揮舞

  著手上的剪刀。老爺想伸手去奪,她卻將剪刀刺進了老爺的喉嚨。

  “都是你,不是你,我怎麼會落得這樣的下場。”豔紅尖笑,慢慢把剪刀從他的喉嚨的拔出來。

  “豔紅啊豔紅,這個世界上你怎麼會沒有至愛的東西,你最愛的不就是你自己嗎?哈哈!!”豔紅,不,是珠兒拿著剪刀看著鮮紅的血流了滿地。她慢慢的將剪刀對準自己的喉嚨,“一切都結束了。”

  血噴湧而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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